少箨，你会自由。

-----正文-----

104.

听到云杪的肯定回复，我已没有多余的神志去揣摩其中深意，顺着他的话，下意识地反问道：“真的吗？”

“真的。”云杪柔声道，“我何时骗过你？”

他真的不曾骗过我吗？

胸口无端涌上阵阵郁气，散至四肢百骸，流窜不止。

我不知有什幺排遣之法，只能将头在他怀里埋得更深。好半天，才闷声道：“云杪，你对我很好，我对你却实在太差。其他东西我都学得很慢，但在伤你的心这一方面，我好像是无师自通。”

其实我很少会与他说这幺多话。

仔细算来，与他相伴的这千年里，这是我第一次同他毫不作假地袒露我的所思所想——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不是谁都可以伤我的心。”云杪叹气，伸出一只手，力道极轻地将我的头侧了过来，好让我耳朵贴着他的心口。

“你听。”他说。

我凝神听去，默然感受着他的心跳。

起先那声音倒还算沉稳有力，却在我附耳过来之后，渐渐失了平稳，变得杂乱无章。

怎会如此？

“少箨，你懂了吗？”说着，云杪笑了一声。那笑声自上方传来，听起来有些遥远，却是难得的真切。

“其他人伤不了我的心，只是因为那人是你，所以我才愿意。”

为什幺因为是我，所以他才愿意呢？

我面露茫然，几番张口，想要出声询问，却是哑声。不知为何，我隐约觉得，若是真问出了口，好像便有什幺事要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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