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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20.8.31

天气阴阴的，许丛生从外头回来时，正巧打了个闪。客厅开着灯，但何茂还是被吓了一跳。

许丛生脱掉被雨浸淫的外套，走近，突然泄了力似的倒在何茂身上。

何茂用手搽他额头上的雨，开口说："今天怎幺样？"

"你觉得我怎幺样？"他身上有点潮，沾了外套的水汽，不是很舒服，声音也怪声怪气。

何茂把他扶到沙发上，自己蹲在地下，擡头问他："怎幺了？"

"你觉得我怎幺了？"

何茂愣了一下，他很少会看到许丛生用这种眼神看他，就那种很冷，又不太冷的感觉。他有点无措，重复道："怎幺了？"

许丛生依旧用那种矛盾的眼神盯着他，第二波闪电出现的时候，像是彗星撞向何茂背后的窗，亮得不可思议。

他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在被审判。

许丛生的眼神比天气还要沉，何茂看不见他的眼白，好像都被闪电吸收掉了。他说：

"不要揶揄我。"

他坐直了身子，深呼吸一口气，将散落下来的额发梳回去，又低头看何茂，"你没有什幺事瞒着我吗？"

何茂的脸一瞬间变了色，先是白，然后那抹深红从脖颈爬上耳朵，他被发现了。

"……我……"

"对不起。"

何茂摆了一个苦涩的笑脸，而许丛生像是确定了什幺，脸色冷到极点。何茂以为许丛生担心，道："没什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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