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是不是让你很伤心？”

-----正文-----

俞桑扭头看了看钟北辰，只见钟北辰专注地看着照片，微抿着嘴，太阳穴因为吃火锅冒出了几滴细小的汗液。

表情平和，看不出半分虚假。

“这是……哪个国家？”俞桑问。

“斐济。”钟北辰很顺畅地回答。

“是吗？”俞桑轻轻地说，他看了眼照片背景里零星的亚洲人的身影，又擡手，触碰了一下照片里钟北辰的笑脸，“有不少中国游客吧？”

“是啊，”钟北辰说，“旅游胜地嘛，我妈妈去了那幺多地方，也没免俗，每年都想往那跑。”

“你觉得那里怎幺样？”俞桑问。

“我……不太喜欢。那个地方，对我来说有些闷了。”

“有些闷？”

“嗯。那里总是下雨，人们待在屋里，没办法出门，只能日复一日，坐在家里看窗外的雨。”

“但是你妈妈很喜欢？”

“她可能……也算不上喜欢。”钟北辰轻轻说，“只是她总是去。”

俞桑没再说话。

他从钟北辰身侧站起，回到餐桌的另一端。

火锅因为长时间的沸腾，水位已经降低了很多。

“我再加点水。”俞桑说，回到卧室，拿起水壶，往厨房走去。

钟北辰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动弹。

走进厨房的时候，俞桑转头看了一下。

客厅不算干净，角落里杂七杂八地堆着废弃的纸箱。餐桌上因为空间狭小，用过的大大小小的盘子勉强摞在一起，最上面的盘子还带有软化了的，破碎的肥牛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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