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看不到正常的东西。

-----正文-----

傅明没动弹，任凭纪潜之压着自己，淡淡说道：“你吓到我了。”

“为什幺？俗话说，不做亏心事，夜路不怕黑。”纪潜之低声笑语，“师兄莫不是心虚，才被我吓到？”

“说什幺胡话呢。”

傅明挪动身体想走，不料纪潜之擡腿，以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

“师兄平时与我相处，总是不够自在。今天师兄见到那假书生，却相谈甚欢，毫无顾忌。我想来想去，终于记起多年之前，你们就已相识……比起不听话的师弟，你怕是更中意年长的挚友罢？”

纪潜之膝盖用力，顶弄傅明腿根。

“那假书生也会对你如此幺？还是说，他更……”

后半截话消失在唇齿间。

傅明用嘴堵住纪潜之，不甚积极地亲吻着。纪潜之停顿片刻，手指插进傅明发间，俯身加深了这个吻。

很久的时间里，俩人都没再说话。

待他们分开时，傅明已经有些气短，头晕脚软仿佛踩在云端。绾发的簪子早不知掉落何处，长发披散满肩，有几根钻进后颈，柔软而瘙痒。

“闹够了？”

他问。

“鬼手程救过你的命。如果不是他，我从半面崖背出来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况且他还帮你解了夏家少爷身上的毒。同桌吃饭喝酒，又算什幺要紧事。”傅明顿了一顿，语调微扬：“莫非纪教主在吃醋？”

这段话语气自然，态度坦荡，提及当年师兄弟逃亡治病之事，也丝毫没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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