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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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完任务我们各自爬上床,不约而同地为日后壮举养精蓄锐。
我与寄生虫达成了协议——作为人类男性代表,我自愿每周贡献一次把把供它观摩钻研(作文化交流用,不可激化任何自然生理反应),其余时候没有我的允许绝不能越界。不知道它是真的妥协了还是另有图谋,至少当晚没再骚扰我。
我睡了个好觉,还做了个梦。梦中有位雍容华贵的女士面对着我低声啜泣。两手食指勾连端在小腹前,频频擡手拭泪,神色恍惚。时而假作不经意地与我撞上视线,满目深情喷薄而出之时又慌忙垂眼躲避。这是个很美丽的女人,连因哭泣扯出的八字纹和被泪水打湿后闪闪发亮的苹果肌都“丑”得恰到好处。最妙的当属这一哭,哭得按部就班,悲痛而不失端庄,仿佛每一个表情每一声抽噎都经过精心设计。我以为自己是摄影师,有幸记录下这位表演艺术家带来的视听盛宴。她立着丁字步,身姿挺拔如老年合唱团的当家花旦,只见她挑眉吸气,做好准备,竟然不是为了一展歌喉,却恸然哀叹道——你是要逼死妈妈啊!
从中我得到了两条信息——这个漂亮女人是我妈以及我要逼死我妈。
哭什幺哭,走了。他脑子有问题就留在这儿治脑子,你哭个什幺劲?直到此时我才注意到这位女士,也就是我妈旁边站着个男人——是个得体的中年男人,除了得体我想不出其他形容词。他不拥有任何能让人一眼捕捉的特别之处,说难听点是平庸,但我不想这幺刻薄。他拽着我妈的小臂走了几步,恰好停步在医生的社交距离内,双臂下垂鞠了个躬。丢出句“麻烦您”后,扭头深深看了我一眼。也许因为想表达的情绪过于复杂,脸部肌肉挤成一团,眼睛压成了两条缝。我想从他的眼神中读出点什幺,可惜眼神被眼皮铸造的铜墙铁壁遮挡了完全。他重重叹了口气,不顾我妈一步三回头的留恋绝尘而去。这是个十分得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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