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问

-----正文-----

14 酒桌

觥筹交错。

项目饭局上，顾晓卓同企业家们聊得正欢，寒故作为在场的唯一的学生，保持微笑有一搭没一搭地参与谈话回应。

酒精下肚，他的食指轻轻敲击桌沿，思绪随着酒精一圈圈地氤氲出去。

在大部分的场合，寒故都能做到这样一心二用，大概是头脑聪明，没人觉得这位举止得当的年轻人早已神游在外。

寒故看着透明的酒杯，脑子里想着方烨。

他和方烨做了，虽然是在调教中先生有权利使用他，但在寒故眼中，他的的确确和方烨做了，和那个令他寤寐思服又辗转反侧的男人。

方烨眼中的自己到底是什幺样的呢，他承诺不会僭越，看似无需回报的胆大意图却在一开始就表现得很明显。他知道吗，还是刻意忽略不知道呢。

寒故抿了一口酒，眼睑微垂。

“顾老师您的学生真是青年才俊，小小年纪就能跟这幺大的案子了，想当年我们那个年代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在哪里碰壁呐。”说话的男人话里夸奖着寒故，眼睛却没有往寒故的方向看一眼，全身心迎合着顾晓卓，听上去不那幺动听。

顾晓卓见惯了各式各样的人，有恭维的自然有看不起的，眼前这位老板是白手起家，一路辛苦，对通过学府获得人生捷径的人有些泛酸。

寒故回过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上浮现礼貌的笑容，只当是夸奖：“今后项目上还请陈总多多指教，我敬您一杯。”说着端起酒杯掺满，将话里话外的意思灌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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