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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每年七月初，工作室的小宠儿们照例要放一次河灯。

许妄一向古板又佛系，在他看来，放河灯已经是古典情怀和现代浪漫兼具的集体活动了。

阿然自从跟了许妄便没和其他小宠儿们一起放过河灯，这几年都是入夜后自己悄悄做一盏，一边逗弄那只黑天鹅，一边把河灯放入湖中。

往往河灯还没飘出多远，就要被黑天鹅叼起来耍玩一番，直到那河灯沉入湖中才肯罢休。

阿然也不气恼，只会笑眯眯地看着它，然后将河灯上写的那两行字在心中默念几遍。

今年七月初倒是罕见，许妄难得愿意下来看一眼，阿然便也跟着到了湖边。

后湖占地面积着实不算小，各类小宠儿一同散在湖边，竟也不显得拥挤。

许妄说是想看一眼，实际上也只让阿然过去放灯，他坐在湖边的凉亭里，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专心致志地和自己对弈。

阿然依旧站上那块儿石台，左手捧着河灯，右手握着小楷，低着头往上写字。

第一行字写得很快，到第二行字的时候，阿然思索许久才下了笔，一字一顿写得很慢。

最后阿然还是没把那盏河灯往湖里放，他又折回去找发放河灯的工作人员，问能不能再给他一盏。

工作人员直接摇了摇头，示意他看河灯底部：“上面有编号的，一人只有一个。”

阿然道了声谢，犹豫着将第二行字划掉一半，又重新添了几个字上去，这才把它送入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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