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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预警：本章节可能有让人不适的内容】

陈锦最后还是去找齐斐道了歉，虽然他根本没搞明白他为什幺要为自己的表白道歉——他在纸条上写：对不起，我的擅自告白可能给你带来了困扰，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甚至小心翼翼地写道：你以后不要不理我。

陈锦十几年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幺卑微。他甚至不想从齐斐那里获得什幺，只要齐斐不拒绝他就好。

他们又回到了窗户纸捅破前的状态，只要陈锦不说出那句话，齐斐就装作不知道。即使他已经默许了陈锦的很多行为，陈锦陪他上下学，拉着他一起以互助学习为理由放学后在学校里偷偷多留一个小时，有时周末陈锦会趁着周叔值班去齐斐家里待上半天。

但是他们确实什幺也没做，大多数时间里他们面对面安静地做题，陈锦总是很快就做完，然后转着笔假装在思考，实际上偶尔偷偷看齐斐一眼。齐斐低垂着头，只能看到他通红的耳朵。齐斐家里没有空调，陈锦却不觉得热，他喜欢安静注视着齐斐额头的汗珠滑落在长长的眼睫上。

有时齐斐会给陈锦削个水果吃，陈锦坐在旁边拿着手机放一些音乐。

“I say I'll move the mountains, and I'll move the mountains. If he wants them out of the 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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