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忘记了，其实哥哥也会难过，哥哥也才十七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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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江别没有和他说话，之后的很多天里，江别都不再和他说话，也不再对他笑，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把门反锁，早晨上学的时候不再为了等他而吃早饭。

黎酲有很多话想说，却连人都见不到。他们之间好像又回到了黎酲七岁以前的关系，江别对他冷淡、疏离、视而不见。

其实那天程漪把他带走的时候，他是有机会说些什幺的，他原本有机会再向江别靠近一点点的，但是他什幺都没有做，什幺都没有说，就那样把江别一个人留下离开了。

他早就习惯了妈妈的偏心和哥哥的委屈，也习惯了哥哥的隐忍，他好像忘记了，其实哥哥也会难过，哥哥也才十七岁而已。但他还是默认了妈妈的偏爱和不公，在令哥哥伤心这件事上，他是妈妈的帮凶，这一点，他无从抵赖。

然而在被江别推开的那一瞬间，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这些年江别对他的好并不是永恒的，是随时都可以收回的。他恍然明白了，江别从来都没有义务对他好。

他们之间，好像从来都是他更离不开江别一些。

-

一连很多天，中午和晚上吃饭的时候黎酲都会守在江别教室门口等他出来，就算不说话，哪怕只是见一面也好。

有时候他会在走廊里碰到秦元泽，各自冷哼一声别开脸，互相对彼此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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