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

-----正文-----

陶永宁站在门边，陶礼让他脱衣服，他听见只是动了动眼皮。

他先把脚从鞋子里退出来，门口没有摆他的拖鞋，他只能踩在鞋面上。脱完上衣和裤子之后，陶永宁在内裤和袜子之间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扶着墙先脱了内裤，再脱掉袜子。

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落，心跳却没有任何变化。

因为这是一件他做过很多次的事情。

他对陶礼说：“我脱好了。”

“脱好了那就去洗澡。”陶礼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头和目光都没往陶永宁那边转。

“好。”

洗澡的时候陶永宁从里到外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陶礼的控制欲有多强，也就是浴室里从沐浴露到牙膏都是陶礼常用的牌子，味道永远在那几种之间变换，浴室的装潢和家里的几乎一致，打开柜子连灌肠要用的东西都放在同样的位置。

洗好澡用浴巾擦干身体，陶永宁站在镜子前刷了牙，牙刷也是陶礼惯用的牌子，味道近似无味，陶永宁不喜欢这个味道，像加了香精的呕吐物。

但没办法，陶礼对这个味道喜欢到近乎偏执。

放下浴巾，陶永宁裸身走到客厅，哥哥坐在沙发上的样子成熟又绅士，他继续往下读了两行才擡头看向自己弟弟：“到这儿来。”

陶永宁走到陶礼身前，乖巧地跪在他的双腿前，沙发与茶几的距离很近，跪下的时候茶几顶在了陶永宁背上，但他不敢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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