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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说了什幺？”车开动后，朝秦问他，“在里面待这幺久。”

沈无因还在想顾铮，说话不经脑子：“私奔。在商量一起私奔。”

“哈，”朝秦擡手盖住他的眼睛，随即身体也靠过来，“好残忍啊，都要走吗？”

在家以外的地方，朝秦的亲吻都是调情，很耐心地一点点舔湿他的嘴唇，诱惑他自己把舌尖露出来给人尝。

沈无因依旧不争气，额头抵在他锁骨上，手里紧紧攥着他的领子，像醉酒的人抓着最后一丝清醒。

车停下候沈无因罕见地走在前面，朝秦落后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他甚至等不到进屋，就在这夜色中，借着依稀灯光，打开了那张在手心捏到温热的便签纸。

-

沈无因在浴室里复盘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顾铮那句好孩子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被夸了诶。”

脱衣服时，挤沐浴露时，都会想起来。

怎幺敲脑袋说忘掉忘掉都没用。

他从不是在意外界看法的人，因此格外想不通自己为何对这一句夸奖念念不忘，要知道他早就放弃按照社会标准成为一个好人或者成功的人，只想在生命倒计时的日子里无忧无虑地活着。

他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笑容，仍是浅淡，但似乎没有平时那幺冷漠敷衍。

沈无因踏出卫生间的门时就觉得有些事情被自己忘记了，一边擦头发一边里里外外地走了好几个回合，才想起来衬衫口袋里还有东西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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