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正文-----

蔚雨城是在闹钟震动前自然醒的。

晨光为身旁的侧颜渡了一层亮黄，同床人安静的睡姿与石塔上的骑士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亚尔曼的账号用了与林曼全然不同的外貌，林曼的性格也与亚尔曼的形象相差颇大，然而睁眼的一刻，蔚雨城迷蒙的大脑却还是自动将两人连在一起。

就算变化再大，两个名字终究还是同一内核。就像晨星与暮星，在形式逻辑的概念系统中被认为是两个不相同的概念，实际上不也指得同一个天体。

意识到这点令蔚雨城心中一轻。清晨的透亮打破夜晚的昏沉，昨晚的困扰似乎也有了解法。

作为亚尔曼的时候，林曼也是这样，假装沉默，假装被控制，好像浑浑噩噩地待在自己身边。

但林曼从来都不是牵线木偶，他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干什幺，他们回到现实世界的结局也是他选出来的。他和得过且过的自己不一样。

回到现实世界的那一天，林曼向他讲了很多，亚尔曼的身份，游戏bug的原因，醒来以后的后遗症。蔚雨城苏醒不久的大脑其实并没有完全记清对方说每句话，但有个地方例外，每一个字都在记忆中格外清晰。

林曼说，他的意识从来没有被控制过，记忆也没被篡改过，他清楚得记得游戏里的一切。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纠结调整着措辞。

“但那些只发生在游戏，你了解的也只是我在游戏里展现出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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