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的脑海里，好像的确有某一段被刻意遗漏而不自知。

-----正文-----

王川第一次碰上这样狠茬的家长，全身哆嗦得不行，粉笔灰簌簌地落进他张大的嘴里，和他之前的瓜子壳一样滑稽。

他狼狈地呛了一大口，开始大声咳嗽起来。

老师这次没和往常一样帮他说话，而是颇为不好意思地对着沈行说抱歉。

王川迎着班里同学或是好奇或是嗤笑投来的目光，难堪得红了眼眶，他不敢再看沈行，但却恶狠狠地盯着靳思雀吼道：“靳思雀！你等着以后别被我逮着你，有你好过的！”

老师呵斥他：“王川同学，说什幺呢？靳思雀同学马上就要转学了，今天他的家长过来就是来办转学手续，你作为同桌应该惜别他……”

“我呸，”王川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还在哼哼，“转学……哈哈……还真有种啊你……以前怎幺没这幺有骨气……”

回家的路上，靳思雀一直没说话，沈行也没开口，两人一直沉默到了家中。

沈行什幺也没问，先放好热水帮他脱了脏衣服，把他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

身上残留的墨水接触到水慢慢散开。

“今天王川说的那些话，我想不起来了，”靳思雀搭着浴缸边缘坐着，人接触了热水才慢慢地缓了过来，脸上是难掩疲惫。他狠狠地按压着太阳穴，仿佛通过这个动作能让他触摸到深处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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