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篇

-----正文-----

11.

文栩第一次见到周许的时候才八岁，十年时间如水般流过。

父亲对平等对待每个孩子，给他们相同的资源与条件，对所有人吝啬宠爱。他们只能寻找其他依仗，母亲、伯父甚至父亲的手下。

而文栩的母亲不懂这些，她是个舞蹈家，年纪轻轻就死了，死前还握着他的手叫他乖孩子。

文栩早慧而冷淡，在这个关系错综复杂的家族里始终活得像个局外人，对很多事看得透彻，只是因为不在乎。他这样的人会被欺负是一点都不奇怪的。哥哥们用烟头烫他，把洗碗水往他嘴里灌，把他推下长满荆棘丛的山坡，将他绑在树上当弩箭的靶子。

文栩那时就是个很好看的男孩子了，没遭到侵犯的原因与父亲的良心无关。他虽然喜欢看戏，却也不想自己的家族里真的闹出什幺兄弟乱伦的丑闻。

文栩一直迷惑于他对于丑闻的定义，在他眼里这个家族早就是个笑话了。

文栩知道周许是谁的人，可他想要和他说话，便不顾后果地抓住了他的手。

周许没有立刻推开他，只是看了他半晌，趁着无人发现把他拉到隐蔽的走廊拐角处，告诉他：“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该来找我。”

文栩却听不进去，用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手抓着他的衣角，像抓着黑暗中仅剩的一点光。

他问他：“你叫什幺名字？”

周许不答，他便固执地再次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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