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珵问过陈旭的口味，得知他不爱吃柠檬味的薯片、披萨味的饼干条、过甜的夹心蛋糕。

-----正文-----

陈旭开了十来分钟，起初马路上只有寥寥几辆私家车，丰田或大众，连颜色都出奇的一致。直到拐出一个弯，十来米的蓝色硬铁皮消匿，视野骤然开阔，二道变四道，不远处是红绿灯，斑马线前已经有多辆轿车汇聚。

而右手边是一辆从另一头汇入的公交，橘红色，车身印着大海报，是最近大热影星的汽水广告。车上有人站着，近后门的位置，从背影看像是个打扮中性的小姑娘，头发不很长，染成打眼的墨绿色，耳机只塞一边，没背包，但末尾还有一个空位。等绿灯亮起，拥堵的车辆前行，位置错开，才看得见她在和座位上的人交谈。

阮珵靠着椅背，重心在右侧，左脚交叠右脚，裤腿往上抽了一截，脚腕暴露在手套箱下昏暗的空间里，年糕一样白嫩。他不习惯与驾驶员侃侃而谈，但沟通是社交礼貌，零散的话题在脑海中拼凑成型，脚尖翘起又放下，他看着红绿灯离他们越来越近，在它从视线中完全消失的当口挑起话题。

“这首歌怎幺样？”

悠扬的女声吟唱着，陈旭收回按在播放键上的手指问到，眼仍直视前方，脸却微微往阮珵这侧了一些，幅度不大，但因着脸棱角分明而十分明显。

话头被抢，阮珵闭上微张的嘴，舌尖在牙齿和上颚滑了一圈，经历坚硬和柔软两个触感。他没急着回答，半垂了眼皮，嘴抿着，唇珠抵在下唇的正中央，凝神听了一会儿，发现歌曲的旋律有些熟悉，几乎是能够跟着哼唱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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