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深秋糜烂的果园,蜜蜂和蝴蝶都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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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弯、下楼、冲刺,路程太远,时间太慢,一秒分不成两半,一米短不了一半,栏杆和墙壁都阻拦前行。似乎有人不小心打散了汤汁,瓷砖地板上有看不见的水渍,陈旭脚下一滑,脚尖往上翘,险些摔在地上,好在稳住了,膝盖砰一下砸在地上,连骨头都在响。
门口聚集太多凑热闹的人,眼里写着好奇,亮晶晶,不对称,一大一小,只有光是一样刺人。但也知道轻重,见有人晕了就赶紧让出能过人的道。
为首的人往里挤,后面的人不知情况,脚跟踩着脚尖,推推搡搡,人群便又骚动起来,有不满的斥责,声很尖,拔天高,蛇一样扭曲,无孔不入,陈旭被吵得心烦气躁,心里的火咻地往上蹿,手舞足蹈地泛着橙光。
“让一让!让一让!有人晕到了!”
不清楚是谁喊的,可效果显着,人群骤然后退。等过了水泄不通的地方,陈旭才想起来该道谢,诚心诚意的,可又半点都不愿耽搁,只能头也不回地说谢谢,声音放的很开,像吼叫,气势汹汹。
林荫道除了树木和行人就只剩红黄蓝绿的共享单车,新旧皆有,杂乱地摆放,朝向并不统一,轮胎挨着轮胎,带着干涸的泥土,不知是在哪个骤然下雨的阴天里骑进了土地。
陈旭从它们身边跑过,没把控好距离,小腿贴着车尾,一片细长的枯草被布料擦飞,又被风打着旋儿送远,跟着陈旭后头飞出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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