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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戚远不愿意坐公交，阮青主动打车回来，出租车停在人迹罕至的西门口。戚远自然知道他什幺意思，撇了撇嘴先跑掉了。

三十六中没有专门的教师食堂，因此食堂窗口的打饭时间要长一些。饭点早过了，食堂只有零食小卖部那个窗口时不时有学生光顾。阮青要了一碗面，边吃边想，戚远八成是买了零食回教室。

九班还是闹哄哄的，等他进去后才安静下来。阮青第一时间朝角落里看过去，戚远被高高的书墙挡住了脸，不知道在干什幺。

上课铃响了。语文老师的晚自习基本不上课，学生大多数也在做其他科目的习题。不过他还是要礼貌性地说一下，有问题可以直接上来问。

说这话的时候他扫了一眼戚远，戚远也正看着他。他的心提了起来，戚远不会上来吧。

秒针转了七八圈，阮青的手机屏幕亮了。平时上课他不会带手机，但晚自习会，以防家里人会在这个时候联系他。他以为是阮常发的，迅速点开。

［晚上没有吃饭。］

阮青一擡头，视线和发消息的人隔空相撞，空气中仿佛出现一条实实在在的线，牵引着俩人的目光。

阮青皱了皱眉，意思是好好自习别玩手机。戚远浑然不在意，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阮青没辙，只好低头继续看消息。

［饿了，想吃老师做的饭。］

阮青又去看他，这次戚远没有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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