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

-----正文-----

宋惠芳在爱与惩之间纠结，气氛一下子变得悲壮。她看我的眼神里有一些东西，似乎是不甘心，似乎是舍不得。

山雨欲来。

我选择火上浇油，“你打啊！”

在别人和我的眼中，宋惠芳是个永远安静且识大体的女人。她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连最上面的一个扣子都会扣好，款式普通但总有精致的细节。背打得很直。每次见到都会笑得礼貌又不生分。

我吃定她不会在这里教训我，她今年三十一了，大人嘛，都是很爱面子的。

事实似乎朝着我的设想发展，宋惠芳拿着盆出去了。

两三分钟后，她端一盆飘着水雾的温水进来，拧好毛巾，一言不发地给我洗脸。毛巾甩到我脸上的动作很重，明显有泄愤的意思，我火大地吼，“滚犊子。”

正在抹额头的毛巾下移，盖住嘴唇让我没办法再出声。宋惠芳站在床边，一手勾紧我的脖子，一手在我脸上乱擦。

我使劲推她，含糊不清地喊，“你有本事就打我，打啊，打不死我你就是孙子……”

一点一点的，耐心终于消失殆尽，她停下动作注视我，威厉逼人的目光无声地碾过来，仿佛要拆开我每一块骨头。

在我吐出下一个字之前，她更用力的擦我的嘴巴，我的脸。毛巾比皮肤的温度高一些，热加痛，我感觉我的脸快被擦烂了，于是擡脚踢她的肚子，“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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