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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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现在。

被逼着说出答应。

清醒的意识到这点，我眼里的雾气散去，戴上一副刀枪不入的面具。

连续不断的冷意从脚心升上来，我的眼珠变得暗且沉。宋惠芳仍拥抱着我，激动又怜悯地重复我陪着你，永远永远。

她这次大概不会离开东北了，我这样猜想。

演够了母亲，宋惠芳放开我，悲凄凄地擦掉眼角的薄泪。我凝视着她，目光极深，像是打算洞穿什幺。

她晃眼看到我的眼睛，发懵一秒，问我怎幺是这种眼神，我说那我应该是什幺眼神。

“你的眼睛，好像在看仇人。”宋惠芳目光探究。

我此刻的眼神锐利得似乎要将她的脸拉出一道口子。还是太嫩了，居然不会伪装。我眨眨眼，淡去眸里的攻击，装傻道，“我以为，你还是不肯留在东北。”察觉到她疑心减轻，我猛地一下扑进她怀里，搂紧她的腰，哽声，“妈，不要离开我。”

我的绝佳演技成功骗到宋惠芳，她双臂盖住我的背，用力抱紧我。我们像两根正在向对方缠绕过去的藤蔓，将会逐渐逐渐，生长成无法剥离的一株。

亲生母女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母亲永远不会怀疑女儿。宋惠芳欠我的，接下来的日子，慢慢还吧。不需要多久，她就会再也离不开我了。

那时，我会托着她，把这株植物连根拔起。她千疮百孔不断溢血，而我，欠一欠身，优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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