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了，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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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笔擦过白纸，沙沙的声音仿佛在为宋惠芳翩翩起舞的灵魂伴奏，她专注，安静，笔下的少女在花海中嬉戏，眉眼带笑。

牙齿绑着一排钢丝的少女普通青涩，要认真说的话，路边的野菊花都要比她美上几分，宋惠芳把她画成吸满雨露含苞待放的样子，比周围盛开的花多了一份希望。

时间在窗外缓慢的走猫步，日子就这样过去。

那天，我的回答是，会疯。

宋德刚在路边捡垃圾吃，被人发现送了回来，他可能是摔了，牙齿掉光了，宋惠芳拿钱给他做了一副假牙。

回到家，宋德刚和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回忆起失踪，他说自己看到白衣女鬼，撞邪了。大爷宋长富说宋德刚这是疯病，我不知道他们谁说的才是真的。

墙壁上挂着六副字画，分别写着六个遒劲有力，力透纸背的毛笔字。

——有志者，事竟成。

这是宋惠芳找书法大师写的，她说这个钱不能省。

为了生计，宋惠芳接了酬劳微薄的手工活，在家埋头苦做，累了就让我教她画人物，听听我说话，放空一会儿。

新房子没钱装修，我们一直没搬家，我问她长远的打算，她说翻春了种田。

一个瘦弱的女人用干裂的手掌在黄土里蹒跚前进，我能联想到那个艰辛的画面。日落时分的阳光披在宋惠芳肩上，拢着她温润秀丽的侧脸，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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