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

-----正文-----

事已至此，我站在法庭中央等待审判。

法庭很宽敞，比想象的要大一点，地板和桌台都非常光洁，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法槌敲响之前，我擡首望着高高的国徽，顶灯过于苍白，漫延于空气中的神圣感因而稀薄了不少。

外面应该是个好天。

我置身于棋盘一方，局面有条不紊地运作起来，棋子的移动与下落都很轻悄，沿着预定的路线走。

审判长的声音传入耳朵：“对被告人的基本情况进行核实。”

你叫什幺名字？

……

出生年月日？

……

文化程度？

……

我逐一回答自己的身份。

徐莱莱在梳理文件，看也不看我一眼。黑白的衣装很符合她的气质，我向她笑了笑，她如果看到了，脸色一定会更加难看。要是平时，她绝对会骂我有病，或许还会把我暴揍一顿。

我抿住嘴唇，不让表情显得过分张扬。

公诉人宣读了起诉书。

我没有任何意见，他直勾勾地注视着我，问我和被杀死的男人的关系。

我说：“没有关系。”

公诉人问：“也就是说你不认识他？你为什幺杀他？”

我说：“他杀了我的朋友。”

公诉人问：“你的朋友叫什幺名字？”

我顿了一下：“何喧。”

公诉人问：“你怎幺确定他杀了你的朋友？”

徐莱莱意欲打断，我们的目光短兵相接，她前倾的身子略有停滞，随后坚决地说：“反对，问题与本案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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