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一天，这把剑对向自己的主人。

-----正文-----

士兵涌上前那刻，梁恒不甘心地擡头看沈若愚。

她被许无患拉着手，又置气挣开，和昨日挣开自己不同，双眼直勾勾看着许无患，显然在等他哄自己。

许无患握着她的腰把人举到桌子上，梁恒记得刚才打斗时自己分明踹了许无患小臂一脚，可他分毫未显。

两人亲昵地靠在一起，许无患给她包扎伤口，沈若愚垂下的发丝和许无患的鬓发混在一起，好似交颈的天鹅。

他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个什幺感觉。恨？不是，棋差一着，他梁恒愿赌服输。

他只是想不明白，明明最初心悦自己的沈若愚为什幺短短几个月就变了心。

那日文官集会，他不请自来，本是被父亲嘱咐来看周识微的，却被舞剑的沈若愚吸引住目光。

不合时宜的爱慕让他辗转难眠，他才会一次又一次放下自尊去试探有夫之妇，自己践踏自己。

“梁恒！”沈若愚在他身后喊道：“你等着。”

梁恒握紧拳头，被押出嫣红馆。

手上被许无患缠绕了好几层布带，他仍忧心忡忡地拧着眉头，沈若愚觉得他下一秒好像就要流出眼泪来。

“还疼吗？”许无患问她。

是很痛，但也没痛到这种程度。

沈若愚疑心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柔弱了，轻声道：“不疼了。”

她看一眼许无患：“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

“你知道嫣红馆有危险，甚至还故意以身做饵钓出梁恒。”沈若愚从桌子上下来：“许无患，你以为你瞒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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