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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徐天明的中秋计划落了空。左傲秋之前已经跟人约好了，没法过来玩。你们班长呢？哦，他和左傲秋分手了——嗯？

“我也不知道为什幺，”徐天明说，“他没说原因，我也不好问。”

今年的国庆中秋一块儿放。碰上双节，机票难订得让人咋舌。金宪珊说：

“先不回去了，春节的时候再回去也行。”

于是徐天明也没订机票。这个假期就等于毫无计划了。金宪珊看了他一会儿，便捏了捏他的脸，问他是不是不高兴。他说也不至于，就是有点讶异，毕竟瘦猴和班长确实......哎，之前感情还挺好呀。

他觉得徐小明可能是联想到了他自己，于是说：

“等放假的时候，我带你去新洲走走。”

新洲在珠江边上，早期是一道狭长的江堤，现在是楼房林立的城中村。金宪珊对那儿的记忆很复杂。一方面他对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充满怀念，一方面他又没什幺确切的归属感。在孙沈氏进了老人院，他跟着王凌云离开之后，那套终年潮湿，苔藓般暗绿的职工宿舍就被收回，不知道被谁住了，也不知道后面成了谁的房子。他唯一知道的是，这制药厂还没倒闭，因为他去买药时，在药店里见到过珠江制药厂出的维生素AD胶囊。

他把这个见闻跟徐天明简略说了说，徐天明便凑过来搂住他，亲他的脸颊。他当然不讨厌这种亲昵和安慰，而且徐小明闻起来是薄荷味的，也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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