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前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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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在地狱，相信自己的判断力

当本影转换这个选项出现在费里斯面前，他后退了一步，面容波澜不惊。

他是个理性的人，不会为了仅仅一个天使的说辞去冒险，因为万一失败会导致更糟糕的结果。

可是当这个天界造物说出自己拥有圣枪，身为黑兽之影的费里斯的确在这一刻泛起一股冲动，这是他现在捉摸不透的、黑兽本影源自本能的互相厮杀，不把对方碾成碎末决不罢休的冲动。

他不知道这片星空形成以来到底黑兽经历过多少次本影转换，但这种誓要将对方取而代之的念头似乎跨越了每一次仪式后失败者的彻底消融，顽强残留下来根植于他们内在。

费里斯不愿被它摆布。

他看得出费林奈和莱亚尔深爱彼此，为了走到今天想必付出过相当多的代价。这样的人不会允许自己受到任何威胁，只要有一丁点苗头便会引发他的警觉，况且格雷的愿望需要莱亚尔达成。

用本影转换来威胁那个人帮助格雷？费里斯不会那幺愚蠢，让原本可以和平解决的问题落到那步田地。

为了过去难以平复的仇恨，莱亚尔确实杀过他一次，可是之后也不曾为难过他。如果将报复心肆意释放，莱亚尔完全可以让费里斯在不停的死亡和复生中万劫不复，可是他和费林奈都没有过度的反应，无视他的存在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默许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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