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告诉自己没关系，可偶尔还是觉得可惜。

-----正文-----

事情太突然，把徐衍行和程琛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程琛当即要和徐衍行一同回去，徐衍行本不欲耽误他学习，但程琛说就算是为了徐衍行的妈妈刘琳这幺多年的照顾，他回去哪怕沉默着陪长辈呆一会儿也是好的。

于是两人赶了红眼航班回去，坐在飞机上，徐衍行心乱如麻。

他接到的报丧电话，不是来自他母亲刘琳，而是他父亲所在的部队，与他常住的地方遥遥相距半个中国。

小时候他也曾疑惑过父亲的缺席，后来到习惯，再后来到长大以后的三缄其口，到几年前把父亲的紧急联系人改成了自己。

因为母亲年纪大了，可能没有能力承受。可是他好像还是考虑不周，既然是沾了紧急两字，想必联系到的时候也是忧远胜喜，刘琳也只是一个早知道晚知道的区别。

母亲对父亲是崇拜和爱，徐衍行可以理解徐方道，可是作为曾幻想过陪伴的小孩，他只能做到尊重为止。

思绪飘远了，徐衍行使劲儿闭了一下眼睛，看向在旁边已经睡着的程琛。

程琛在研究所忙了一天，已经是非常疲惫了，即使强打着精神，也还是在旅途一半的时候睡着了。

程琛睡着的样子很乖，安静地闭着眼睛，身上盖着徐衍行给他要的薄毯，头仰靠在座椅背上。只是眉头轻轻皱着，好像有点不舒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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