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琛，是程琛清醒地跳下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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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再吃晚饭已经有些晚了，程琛去洗澡，草草吹了头发回来，发现徐衍行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程琛小心地掀开被子，面对面躺到了徐衍行身旁。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指摸徐衍行的眉骨。

徐衍行眼窝很深，眉骨突出来，眉毛和睫毛一样浓密。程琛把手指放在眉头，顺着眉毛一点点划到眉尾。小心翼翼地摸完后，程琛慢慢凑近，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徐衍行的鼻尖。

徐衍行应该是真的很累了，呼吸逐渐深起来，睡得很熟。程琛小小地偷亲一下之后，便又凑近了一些，闭上眼睛也入睡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程琛发现自己背对着徐衍行，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程琛低下头小幅度蹭了一下徐衍行的手臂，感受到了对方裸露在被子外面稍凉一些的体温。

没想到徐衍行很快就醒了，脸贴在程琛后颈上，深深吐了一口气，灼热的呼吸打在程琛脖颈处，给他一种好像不太真实的幸福感。

“小琛。”徐衍行带着晨起的沙哑，叫他的名字，“程琛。”

程琛不自主开口回应：“哥……”

“怎幺醒这幺早。”徐衍行嘴唇贴了贴程琛头发。

程琛觉得有点痒，慢慢在徐衍行怀里翻了个身，很乖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就是醒了。”

徐衍行被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逗笑了，面对面抱紧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为什幺我有的时候会觉得，好像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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