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俗礼

-----正文-----

劈山后，沉香跪在莲花峰哭了许久，最后哭倒在杨戬怀里，婉罗事毕立马传唤了自己的侍从，待到杨戬抱起沉香时，飞舟已到，她便邀杨戬一同上船。

沉香经此大劫，十多年的苦痛就此消散，整个人彻底松懈，一连昏睡了几日，杨戬便守在他旁边，看他鼻梁上的疤，和日渐一日放松下来的嘴角。婉罗也前来与杨戬说了些话，说沉香虽然跟着申公豹染上些乖戾的脾气，可并非天性如此，杨戬若倾心教导，这还会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少年清俊。

杨戬点头，转而细细问了许多沉香从前的日子。

康姚二人来接杨戬时，沉香还没醒，杨戬把他抱进舱内，哮天看到他原想冲上来，杨戬竖起手指，发出嘘的一声，哮天便耷拉着耳朵，没难过几秒，看到沉香又精神起来，对着沉香熟睡的脸斯哈斯哈，像是看到自己今后的玩伴。

杨戬笑，出门和康姚二人商量事情。

半夜，船舱传来哮天扒拉甲板的声，舱门被撞开，哮天冲出来扒住杨戬：“二郎！二郎！醒啦！醒啦！”

杨戬进去，见沉香坐起来，把自己蜷成了个刺猬。

他好像在梦里又劈了一次山，想到婉姥姥那句“玄鸟注定飞出”，想到杨戬那句“万物生生不息”，他想不通，于是拽着杨戬的袖子，闷闷地传出声：“舅舅，那我娘是不是白死了？玄鸟既然迟早要出来，万物都在回圜流转，那我母亲不就只是挡了天地的路？她跳下去又有什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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