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些如果都只是如果。

-----正文-----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卜夏拢了拢围巾，把自己的脸蛋藏进暖乎乎的围巾里，只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来。

天色愈发沉了，原本轻飘飘的雪花似有加大的征兆，一团又一团，像从那些沉重的乌云身上撕下来的棉絮。卜夏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刷卡进了小区，靠着小区里照明的路灯往家走。

小区里很安静，像是隔绝了外头的热闹，连路灯都蒙着一层纱一般，照出来的光朦朦胧胧的，叫人看不真切。

风吹得脸疼，一直埋头径直往前的卜夏借着余光瞧见了前面似乎有人，他侧身让开，一对情侣用手机开着手电筒牵手走过。

卜夏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水上凉亭。

路灯照不进亭子里那团浓重的黑，卜夏看了眼，隐隐约约能见着里头似乎坐着一个人。他觉着有些奇怪，正准备擡脚离开，前方的情侣打闹着，手电筒的光亮胡乱扫过，正正好让卜夏看清了亭子里那人的面孔——

是江持。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南方城市并没有暖气，没有人的屋子里甚至比外头还要冷。卜夏牵着身后人的手，明明捂了这幺一段路，对方的手却还是冰冰凉凉，像先前落在他脸上轻飘飘的雪花一般。

他弯腰拿了待客的拖鞋给对方，想松开手换鞋，却不想对方反手握住了他不肯放手。

卜夏眨眨眼，回过身，看向身后的江持。他没有开灯，屋子里只有楼下路灯那一丁点可怜兮兮的光照进来，并不清晰，反倒是添了层朦胧的感觉。他们站在玄关，外面的光照不过来，两人一齐隐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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