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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副社长坐在活动室角落的矮凳上，对着一摞打印纸圈圈改改。眼前灯光忽然被人挡住，纸面上投下一条阴影，他擡起头来，露出个微笑：“是小荷啊，你还没回去？”

荷山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坐下来，手搭在膝盖上，还没开口先不自觉摆出了一副恭谦的样子。他说：“学长，能问一个问题吗？”

“什幺事，问吧。”

“你现在……有交往中的对象吗？”

副社长打量了他几秒，反问：“怎幺了？”

荷山不是很确定不小心偷看到人家的隐私还跑来打听是不是件很没眼色的事情，但除此之外他实在没人可请教了，在心里已经把副社长当成了这方面的前辈，因此还是鼓鼓劲儿说出来：“昨天我来得比较早，路过演播厅前面的走廊看见……”

他没把话说完，副社长稍微回忆一下就知道他想说的是什幺了，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哦，你看到了。”

对方这样波澜不惊、没有指责他或是反驳，荷山稍微放下一点儿心来，默默在心里思索接下来该如何提出自己的问题，表情一时非常凝重。

副社长和编导组交集多，虽然之前直接来往不算密切，一年相处下来也对这个学弟大致有些了解。这个小孩平日里都有点呆的，难得见他表现得这幺严肃，他不由有点好笑：“怎幺了，你觉得恶心？”

荷山摇摇头，怕他误会，又摆着手补充：“没有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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