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正文-----
圣诞过完,各个学院就陆陆续续开始结课放假了。
荷山他们专业是最早走人的一批。回南方的车票不好买,提前很久就买好了,车次在最后一门考试第二天一早,能赶上回家吃个晚饭。
平安夜那晚后季蛾没回电话,后来荷山问他的室友,说是好好在宿舍里待着,帮他们导师干活。
他想来想去,只能想到季蛾是在他得出答案前都不肯见他。经过了这幺一回才知道以前都是闹着玩的小儿科,季蛾真认准了,就是撒娇耍赖也轻易哄不好的。
考完当天发消息问季蛾,终于收到回复,果然是让他自己回去。荷山只能拎着行李孤零零自己上了车。
到家昏天黑地先睡了一觉。他妈妈前几日也从外面回来了,打算在家待到年后,荷山醒来时她正在外间和姥姥热热闹闹打扫卫生,午后空气里浮着小城市特有的静谧的气味。
难得有点太阳,姥姥白天晒了棉被,妈妈去楼顶把晒着的被子抱下来,见他迷迷糊糊睁着眼睛,随口对他抱怨冬天的太阳是冷的,被窝晒不暖。一边把棉被在床上铺开,一边又说:“诶,小季怎幺在楼道上待着?”
荷山愣了一下,瞌睡霎时醒了:“他在哪?”
“就我们楼上,问他做什幺也没说。”
她想起回来之后都没见他俩腻在一块,问:“你俩吵架了?”
一个两个的都问这个问题。荷山在棉被底下费劲地翻了个身,第一百次回答:“……没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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