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碟，仓内CD早已化作齑粉，一触即散。

-----正文-----

十八岁的午后，钟立晚开始考虑，要不要杀死我。

于是他去厨房拿到把寒光凛凛的刀，回到客厅。我躺在地砖上，眼泪鼻涕糊成一团，双腿扭曲地敞着，屁股下面有几滴血液。

他有些犹豫，我知道他不是害怕杀人带来的制裁和麻烦，而是在认真考虑死亡是否值得降临在此时此刻。我不知道他的沉默意味着什幺，疼痛忽远忽近，恐惧已经让我的大脑充血如一只高飞的氢气球。他的刀尖在我的颈侧徘徊，最终也没有割开。

我的身体像是倒进铅笔屑的门锁，轻易地被钟立晚的阴茎转动，敞开满屋蒙尘的记忆。我尖叫，我哭泣，我用力踢着被裤子束缚的双腿，我在他的阴影下四脚朝天地奔跑，而他只是专心致志地强奸我。

那管阴茎硬过此前每个试探的夜晚，唯独是午后时分，深蓝窗帘遮挡昏黄阳光，大风呼啸。膝盖被折叠到肩膀的两侧，我看不到他如何在我的直肠里进出，只有白衬衣一浪一浪地在眼前奔涌。我被潮水冲到岸上，又被漆黑的水鬼抓住脚腕拉回冰冷潮湿的深海，水灌进耳朵，使我听不真，听不切。

“我爱……”钟立晚说，“我一直都……”

他的血液在我的肌肤深处跃动，当我意识到并非只被强奸肛门而是全身接触他的每一寸都被侵入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他埋下头吻我，舌尖推挤着我挛缩的口腔，让咽喉抽搐起来。我撕咬他的舌头，却尝不到一点血的腥味。他还活着吗，我想，还是情人节时他为另一个给他开苞的至真至善至美的人殉情，从此以妖魅行走世间？否则我为何会如此恐惧，我为何会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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