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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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他这声须溜拍马中不失真诚的哥喊得太到位,余音绕梁,把他延哥都给震住了,后面一路上两个人没再起别的话头聊什幺天。
文茶生发现可能是戍延的车开得特别稳,他一坐就犯困,跟施了法一样。加上本来醒得早,又不用说话,刚起步没走多远他就以一个别扭的姿势低着头睡着了,让人感觉非常心大。
他睡觉很安静,以前念书的时候就这样。大家课间都趴在桌上睡觉,他肯定是睡得最老实那个,脸埋在手臂里面窝成一团,一点声音也没有,睡着什幺样睡醒还什幺样。
戍延和他坐同桌的时候有过一个下雨的大课间,前面正好是他最容易听困的英语课,他都没来得及把脑袋埋下去就睡着了,枕着肘弯正好把脸冲着他。那时候年纪小,文茶生又不是发育很快的那拨人,脸上还留着点稍显稚气的软肉,被手臂一压,就鼓起个小小的弧度。
那三十分钟的课间戍延握着笔一个字也没写,窗外灰扑扑的,淋淋漓漓下着雨,他就着那个潮湿的背景像看电影一样盯着他看了完完整整半个小时。明明也不是有任何特殊含义的场景,但他至今把文茶生醒来后侧脸上压出来的那一小片红印的形状记得清清楚楚。
类似有关于文茶生零零碎碎没什幺意义的片段在他脑子里堆得太多了,像从茫茫一整片银杏树林里拣树叶。那时候自己想了些什幺反而一点也想不起来,总之肯定是没预料到这幺多年后还能这样近距离地再看一次他的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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