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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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茶生坚强地套上T恤挪到沙发上，趴着缓了会儿。

刚才他一边说话闻到血腥味，吸着鼻子找了半天没找到，挂了电话四处摸索，才在手肘上发现一道手指长的血口。不疼，就是血糊糊的看着吓人。

他尽量催眠自己不去想一个成年男性在家摔跤还被人抓个正着有多丢脸，放空大脑专心找可以用的伤药。一看医药箱里的创可贴已经过期半年，何况也不够大。绷带倒是有，布面都发黄，他也不会包扎。

每到这种时候，文茶生都觉得自己这幺多年的独身生活是过到狗肚子里去了，一点长进没见有。

其实没人管的话，按他的习惯是洗干净立刻躺下睡觉，睡一觉什幺都会好。但有人在意，就变得不一样了，他不想显得很没用。

他在药箱前蹲着发了会呆，门铃被按响了。戍延还没进来，门一开先细细把他打量一圈：“摔着哪里了？”

文茶生把衣袖撩过手肘，举起胳膊给他看。

走道上照明不好，戍延眯了眯眼，顺势握住他的手臂带着他走进来，反手关上门。

衣服下的皮肤本来比露在外面的白，关节处弯折起来，包裹骨头的部分几乎有点透明的意味。然而现在那里多了个血痂，灯光一照又青又红的，猛一看是有点吓人。

戍延一看到见了血，眉头皱起来。文茶生撞了尾巴骨，走路不免有点别扭，他扶了他一把，把他带到沙发上坐着，自己问了位置去找浴室，果然发现门口那级小台阶让他砸碎了半块瓷砖，裂口处有点不明显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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