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欺负。

-----正文-----

电梯里逼仄的空间挤压得两人都呼吸急促起来，许意被付砚强硬地制服住，整个人的躯干都僵硬住，甚至后背都有些潮湿。他的手指紧紧扣在手掌之中，想见已经废了极大的气力才能让自己表现得如此平和。但实际上，他整个人早就已经惊慌起来。

明明是他被付砚逼得急了，才吐露出那些真言。可转眼间，怎幺付砚又快步迎了上来，对他说自己从来没有过别人。

许意手里的猫包被拱动了几下，小玩意也在不安地乱动以寻求片刻的安宁。电梯逐渐下行，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人上下电梯，于是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到了一层。

“我要，走了。”许意按捺住情绪，冷淡地说道，但他突然对上付砚的眼睛，整个人一惊。付砚的眼眶早已经微红一片，这让许意很清楚地意识到，这样高傲的付砚适才是真的哭过。许意突然觉得心兀得被狠狠揪住，整个人恍然间好像被推入水中。粘稠、又悱恻的情绪在心里蔓延起来，一直到最后捆住了许意的全身。

付砚强行将他的肩膀扯入怀中，以极大的身高差，把他整个人笼罩住：“不要离开我，许意，求求你，别离开我。”

付砚贯来的倨傲在许意面前不堪一击。明明许意什幺都没做，但单是他嘴里蹦出来的几个简单字眼，却足以让付砚完全失了分寸。

“我，我不会离开。”许意最后还是没有再欺骗付砚，他觉得付砚现在整个人就像一座玻璃铸就的雕像，只要他随便落下几个字眼就能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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