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陪着。

-----正文-----

许意天生缺爱，他受不得有个人爱他爱得如此浓烈。

车子一路驰骋，直到开至一个熟悉的地方。许意紧紧盯着车窗外的早已镌刻在记忆里的建筑物，忍不住紧了紧手指，随后嘴唇都有点儿颤抖，不敢置信：“你带我来这里？”

“我记得你难受的时候，会在睡梦里无意识地叫妈妈，所以我特意问到了你母亲所在的墓园……”付砚声音越说越小，他这做法或许武断，所以他也担忧许意会不会生气。但是许意只是听着听着，眼圈发红，一直到眼泪都忍不住流出来。

付砚赶紧上前用指腹帮他擦拭眼泪：“我知道你很想她，所以我想带你来见她。”

“但我也有点私心，想让她也见见我，能够喜欢我一点。”付砚的语言十分轻柔，却像鸿毛拨拂过许意内心。

那些终日里压抑着的情绪在今日完全爆发，他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甚至抽咽地被呛了一下。最后付砚干脆拉开了他的车门，然后强硬地挤入逼仄的车座里搂住他，安抚他。

他的本意不是想让许意如此伤心的，但是他似乎做错了。

许意哭了很久，哭到眼泪彻底干涸，接着又有点抽咽。付砚心疼坏了。

“我，我们进去吧。”许意也没想到自己如此脆弱，言语之间都透露着慌乱。

“好。”

暮色已沉，墓园里也一片寂静。两人并肩走进来时，许意还害怕得瑟缩了一下身子，但付砚很快就用手臂环住他，将他保护在自己怀里。除夕夜里的这个拥抱，也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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