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殷

-----正文-----

“不必。”

师殷没有擡头看我，自顾自地接了下去。

“陛下既要查，就查得彻底些，莫要因臣而坏了规矩。”

我却是盯着他，没有开口。师殷永远都是这样，冷静自持，谁也无法叫他失态，可我听得出他生气了。

“这……师贵君”福安瞄来瞄去，为难了起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陛下…”

“朕再问一次，尚苓遇刺，和你有无关系？”

尚苓，我第二个女儿，秋狩时被刺身亡，刑部的人说凶手和师殷见过。初听时我很愤怒，却到底有意偏袒他，只求他一个态度。

不必，这就是他的态度。

和当年一模一样。

我是个念旧情的人。初见师殷之时，只道此人龙章凤姿，深不可测，扶我的是他，可我知道，若我撑不起整个赤凰王朝，灭我的也必定有他。

无数个深夜，共商国事，偶尔烛火相对，眼里也带上了些别的东西。

帝王权臣，强强相遇，他欣赏我正如我迷恋他，明明身下痛快，心里却时时刻刻提防着被对方咬上一口。

不知过了几年，我终于肃清了兵部，从底下着手，不知不觉地换了一遍血。六部风声相闻，动作都收了些，连带着有的老家伙也不得不看我脸色提案。

我得意得很，特地把师殷叫进来，一把扑上了床，他顺从地被我按住，眼里黑沉沉的。

“陛下…”

一吻之后，我看着他微微喘气，勾了他的头发，似是无意地提了句：“师殷，朕封你为贵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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