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要先回去了。」周子芸的头垂得低低的，手扣得死紧，如此不堪的秘密被徐蔚池知晓，还差点害他……她简直无地自容，觉得自己脏得彻底，从身体到心灵都是。

徐蔚池沉默了几秒钟，他的双脚恢复力气，站得笔直。犹豫了一会，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周子芸的肩膀。

「我不会让妳再被欺负，妳也不要单独去找他。我会想办法。」他一边说，周子芸的瘦弱肩膀又忍不住地颤抖，「今天，谢谢妳帮我。还有，妳没有错。」

错的，是肆意伤害别人的人。

安抚好并送周子芸回去后，徐蔚池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回家路上。劫后余生的恐惧感尚未完全褪去，他现在甚至还有种脖子被人狠狠掐住，完全无法吸到氧气的窒息错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古龙水的味道依稀在鼻间残留，像个诅咒般怎幺样都散不去。

短短不到几分钟的过程，就足以在脑中留下一辈子无法抹灭的痕迹。他很清楚──要是周子芸没冒着危险来找他，后果是什幺。

如康威海所说，就连他跟父母关系这幺好，都不免担心父母不相信自己的话。而且对大人们述说那些被伤害的经过，无疑将伤疤一次次地狠狠掀开，扯得鲜血淋漓，难以结痂。

更可怕的是，受到旁人的质疑和轻蔑。

「康校长对学生动手动脚？还想侵犯你们？他这些年对学校做了多少贡献，带出多少顶尖杰出的学生，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吧？真是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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