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勤组的整备室连扇窗都没有，空气沉闷得流不通、转不动，活通通的一间大牢房，又像是一条被墙围困的死路。虽说每次待在这里不过就是出勤前数十分钟的时间，可那混杂着任务的背负，没能好好呼吸上一口的阻塞，总缠绕着一股走进来就不能回头，踏出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余命的窒息感。

「飞鼠明摆着是私人恩怨，看妳不顺眼才想趁机弄妳。」比起整备室里的烦闷，德州更拦不住心里的厌恶。他站在个人的置物柜前，一双手忙进忙出，一张嘴倒是也没有停过，「这件事妳做好了他大功一件，妳做不好就顺势除掉妳，怎幺样他都没有损失。」

千鸟在同个空间里整装，开着耳朵随意听着，没想回话。

佐伯经过德州身后，扬手就敲了他的后脑勺，严肃的声音中充斥着责备，「谁准你叫代号的，对上级一率以长官称呼，是不是嫌黑勤组的麻烦还不够啊。」

这一记敲头还算客气，大概只用了佐伯的两分力，却仍是足见认真的又重又沉，让德州不禁吃痛地揉着头。他嘴上逞强地反驳：「长官长官到处都是长官，我不说代号，你能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在背后议论长官，本来就不是你身为军人该做的事。」佐伯打开置物柜，接着每个动作皆精准得像是教科书一般，持平角度、穿戴力道全都刚好到位，既俐落又标准，毫不拖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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