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阳坐在警局休息室的角落，双手紧握着一杯早已冷掉的咖啡。他的制服皱巴巴的，眼睛下方是深重的黑眼圈。过去三天，他几乎没怎幺睡——每次闭上眼睛，那些"东西"就会出现。

"你看起来糟透了。"语菲在他对面坐下，婉柔站在她身后，神情担忧。

昊阳擡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啊，查案太投入了。"他不想承认，不想成为那种相信鬼神的疯子。但那些影像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难以用"疲劳产生的幻觉"来解释。

语菲和婉柔交换了一个眼神。婉柔轻咳一声："呃，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她迅速离开，留下两人独处。

"昊阳，"语菲直接切入主题，"你看到了什幺？"

昊阳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杯壁："没什幺，只是...工作压力大。"他避开她的目光。

"是关于那些命案吗？"语菲追问，"还是...别的什幺？"

咖啡杯突然从昊阳手中滑落，砸在地上碎成几片。黑色的液体四溅，形成奇怪的图案。昊阳盯着那些碎片，瞳孔收缩——在他眼中，那些咖啡不是随意溅开，而是形成了一个清晰的五芒星。

"又来了..."他喃喃自语，声音颤抖，"我看见它们到处都是...墙上、地板上、受害者的伤口里..."他猛地抓住语菲的手，"我是不是疯了？"

语菲反握住他的手，感到一阵心疼。昊阳的手冰冷而潮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能感觉到他世界观崩塌的痛苦——一个笃信科学的警察，突然被迫接受超自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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