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副局长办公室里，林国忠将一叠档案重重摔在桌上。他五十多岁，体型魁梧，警服肩章上的两颗星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昊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林国忠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拿着纳税人的钱去调查什幺鬼怪案件？媒体已经开始注意了！"

陈昊阳站得笔直，目光却毫不退缩："副座，古宅地下室发现的人骨和符咒都是实实在在的证据。还有那本笔记——"

"什幺笔记？"林国忠突然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法医报告显示那些只是动物骨头。至于墙上的涂鸦，可能是哪个精神病人留下的。"

昊阳心中一凛。笔记本的存在他从未在正式报告中提及，只有现场几个人知道。

"我已经和局长商量过了，"林国忠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这个案子明天就结案，归类为非法入侵和破坏古迹。你手上的所有'证物'——"他特别强调了这两个字，"——立刻移交档案室。"

"副座，这不合程序。案件明显涉及——"

"够了！"林国忠猛地拍桌，"你以为自己破过几个大案就能为所欲为？别忘了你父亲当年的教训！"

昊阳身体一僵。他父亲曾是警界新星，二十年前调查一起贪腐案时突然精神失常，最后在拘留室自杀身亡。官方说法是工作压力导致抑郁症，但昊阳一直怀疑另有隐情。

"这是最后警告，昊阳。"林国忠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甚至带上一丝诡异的笑意，"有些界限，不是我们该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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