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清源宫百年老松的枝桠滴落，在石阶上敲出断续的声响。昊阳跪在祖师殿前，浑身被暴雨淋得透湿。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左颊那道伤疤在闪电照耀下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已经六个时辰了。"语菲撑着油纸伞站在廊下，目光落在昊阳背上那件被雨水泡得发硬的警服。自从前天在占星台双眼冒出金光后，昊阳就变得沉默寡言，今早更是一言不发地跪到了现在。

老师父拄着蟠龙杖从内殿走出，白眉下的眼睛精光闪烁："他体内灵力已经沸腾，再不疏导，恐有爆体之危。"

"可武乩传承不是失传百年了吗？"语菲下意识摸向颈间银印，那里的皮肤正隐隐发烫，"上次出现还是在日据时期，那位单枪匹马镇压恶鬼道暴动的——"

"林氏武乩，正是秀兰师妹的曾祖父。"老师父的话让语菲呼吸一滞，"看来冥冥中自有定数。"

一道霹雳突然炸响，昊阳猛地擡头，双眼竟完全变成了金色。他痛苦地弓起身子，喉间挤出野兽般的低吼。语菲顾不得大雨冲上前去，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

"别过来！"昊阳的声音带着三重回声，皮肤下可见金光如蛇游走，"我控制不住......"

老师父迅速掷出七张符箓，在空中排成北斗形状："带他去镇灵井！快！"

语菲咬破手指画出血符，勉强在金光中开出一条路。当她抓住昊阳手腕时，一股灼热灵力顺着手臂窜上来，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在颤抖。昊阳的瞳孔已经变成竖直的细缝，完全不像人类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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