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从古代神殿的缝隙渗出微弱灯光。林恒仿佛置身潮间带,海浪在脚边低语。手中的「问情印」微微发烫,潮声与符咒在耳边交织。他呼吸急促,眼前忽然变模糊——随着潮水退去,时间像被倒转,整个世界回到千年前。
当他惊讶睁眼,面前不再是现代石阶与庙宇,而是一间木造小庙。远处海浪轻拍沙岸,暮色中妇人们燃香进香祈祷,潮声中闪着蜡烛光。林恒意识到:自己进入一段「活着的记忆」,正是那夜的封神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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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中人声鼎沸,远道而来的官兵与儒帅如潮涌入。身穿青布裙袍的少女默,与林恒目光相对——她双眼含泪,轻掩胸前,神职人员正为她披红衣。她是被选中的候选人,人称「天选少女」。
大祭司口诵古体词:
「祭天之事,莫越于心。默女若敢承神格,令海守岛;若负此志,则潮摧其巢。」
林恒胸口抽痛,他知道,这仪式不只是信仰的祝福,而是一种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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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林恒见默被带入帷帐中。殿外秋蟹黄色烛火舞影,林恒伴随梦境中化作潮水般穿入。官员低声交谈:
「朝廷欲册封天妃,足镇南海,并扶持地方稳定渔政与商贸。」
「若民间再出异象,我们可用此神威诛惩海盗,亦可收服异端。」
民政之名包裹信仰,神格被国家工具化。默缄默,眼中有恐惧,他们却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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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当晚,海面起雾,神职们在小庙前架起祭坛。默披红衣、戴冕旒,由妇人簇拥踏入潮线。海浪随声拍岸,雾海中,一艘舟隐隐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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