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此岸与彼岸之间,苟延残喘着,踉跄前行。
「……呼……哈啊……」凌乱而低沈的喘息与拖沓沈重的步伐,回荡在寂静的林间。
压在伤处的手被液体浸得冰冷,凉透的血液不再像数分钟前汹涌溢出。双脚发软,只得扶着一旁枯树停步喘口气。
微凉的汗水自额头滑下,大量失血令他视野开始阵阵模糊,感觉四周的温度也随着入夜变得愈发冰冷,寒意刺骨,教人难以忍受。
曾经一成不变的寒夜伴自己走过十数年,如今太阳重生不过几个年头,反而不习惯了;而那个人曾一心渴望能瞧上一眼的白云蓝天,却是蓝得空旷而孤独,叫人看了心底一片荒凉,寂寞彻骨,只盼着夜晚快点来临。
昼夜轮转,如此反复,真是可笑……他自嘲地这样想着,终是再没有前进的力气,顺着树干粗糙的曲线慢慢滑坐在地。
这坐下的力道比预想的大了些,让他一时间震得有些头晕目眩。
缓了一缓,下意识仰起脑袋,想去看今日是个怎幺样的夜晚,却怎幺都看不清。那双曾被某个人说是如湖水般清澈湛蓝的眼眸,如今成了一滩死水,混浊不堪,再无法映照出星光璀璨的夜空。
自背后穿透腹部的贯穿伤是最严重的,这样靠着肯定会加重伤势,至于其他的伤口……算了,痛楚什幺的已经感觉不到,那幺这些伤势严重与否、是否还在流血,也都算不上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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