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支箭〈朵嘉台风〉二

仍然是水泥墙与水泥地的补习班中，以装潢公司留下来的工程大灯照亮了镜头朝向的位置，杨仪华背对着镜头盘腿坐着，而我面对镜头跨坐在他的两腿之间，亲暱呻吟、黏腻呼唤着：「老师……。」

卢诣修说：「如果要拍的话，我比较想拍妳像这样的照片和影片。」

我僵硬得无法动弹、全身的毛孔站立，屋外的雨声张狂得像要湮灭他对我说话的证据。

看我动弹不得，卢诣修将手覆盖在我的胸部上，胸罩很快便被他的手隔着衣服拨开，露出紧贴着衣服的一半胸部。

卢诣修炙热的嘴唇凑上我的脖子，像舔着冰淇淋一般舔着。

我无力捧着相机，只能紧紧捏着。

「我月经来了。」我说道，声音与音调如同机器人一样。

而我知道之后会发生与影片中一样的事情。

可卢诣修却说：「没关系，这样才不会怀孕。」

「……可是我觉得很恶心。」

卢诣修轻轻将相机取走，眼看着双手空了的自己，我不知道该怎幺办。

当手上还拿着相机的同时，我曾经想如果我把相机丢出去，至少他有可能会为了救他的相机而放过我，可我没有。

如果丢了他的相机我会发生什幺事情？

我能想到的都是坏的结果，一样无法得救。

「如果妳拒绝我会发生什幺事情妳知道吧？妳的奶奶好像还不知道妳们是因为什幺原因搬家的？如果她知道妳做了那样让她觉得丢脸的事，她会怎幺样？她好不容易健康起来，如果让她又住院怎幺办？好不容易妈妈和姊姊好像都对『那件事』释怀了，现在又发生类似的事情，她们会怎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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