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玉噗噗立刻提问。虽然语气依旧，但对大灰狼的故事提起兴趣。

「后来呀。」大灰狼摸着看了看左脚膝盖。

玉噗噗没说话，等着大灰狼继续说。

「我还是没有当上先发，但终究有穿上球衣上场，是候补小前锋的身份。」

「那还不错。」玉噗噗点点头，听着大灰狼的口气，知道转折点要出现。

「确实不错，但原本是要开心的，应该是要开心的，只是⋯⋯」大灰狼笑得很凄凉，手搓着左膝盖，「在高三第一次上场，十字韧带就撕裂了，就跟你说的一样。」

大灰狼抓了抓头，很缓慢地将眼睛闭上，深吸一口气，随着吐气睁开眼：「过了三四年，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会难过。我本来就没多强，伤又这幺重，篮球生涯就在那天结束了。」

玉噗噗没说话，他明白大灰狼需要自我调适，且她知道自己根本不会安慰人。

大灰狼偋起嘴，牙齿不由自主的咬紧，约十秒后才开口，「我当时就住院、开刀、休学、复健。没事干，就开始看小说。其实从国中开始，上课我就常看小说，反正觉得自己就是篮球命，成绩不需要多好。高中也是体保生，所以继续看下去。」

大灰狼自顾自地笑着，没发现自己用的语法都有些凌乱。

「所以是在那时候开始写作？」

「对呀，我也不知道我能干嘛，好啦，」大灰狼长叹一口气，「虽然已经过了四年，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我确实有忧郁的倾向。我不喜欢跟人交谈，只想独自待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真的很想把自己封闭起来。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幺。我在篮球上努力了一辈子，你知道的，从中锋换成大前锋，再换成小前锋，我付出了多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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