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走得很慢，我和张嘉哲还是踱到了我家楼下。

我吹着夏夜凉风，醉意逐渐消散。

看着张嘉哲，尽管不舍、我依然催促他：「到我家了，你放心了吧！太晚了，我不请你上去，快点回去，严芳玟一定在等你。」

张嘉哲笑说：「没关系，反正我跟严芳雯都很晚睡。」

「我知道，」我回应：「但是她不是打了好几通电话了？表示她会担心。」

张嘉哲一笑，说：「那我回去了。」

我挥挥手说：「掰掰！」

「下次再聊，掰！」张嘉哲露出一贯迷人的笑容，转身离开。

当年微醺的我，双眼朦胧地看着张嘉哲的背影，优雅地缓缓消失在街角。

虽然未曾真正拥有，但是此刻我明白张嘉哲彻底走出我的生命了。

我打开社区大门，晚上没有管理员，大厅空无一人。

那时的我看了一眼时钟。

十二点十分左右。

是隔天了。

也是我的生日。

我走入电梯，收起一直无法控制的笑脸，按了往顶楼的按钮。

使者与成为鬼魂的我站在电梯角落。

她提醒：「这是第七次了，无法选择。」

我点点头。

使者拿出沙漏、放在掌心，里面没有一粒黑色沙子，应该表示沙漏的能量用罄了，沙漏随即化为黑烟消散。

「大约是在此刻，」我沉默片刻，对使者说：「我决定自杀……」

使者不解地询问：「就因为张嘉哲？」

我苦笑回答：「坦白讲，我也不确定，应该说，当年的自杀埋下种子，失去张嘉哲是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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