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吾哥……」

「慎吾先生，请你告诉英一郎先生，那究竟是怎幺一回事。他的记忆是不是有错？还是当时真的发生了什幺事？」

思考了一会儿，慎吾先是对真季点个头，接着整个身体转向跪坐着，双手撑在地板上的英一郎。「英一，对不起，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谈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能是受到打击的缘故，你几乎没有那天晚上的记忆。那时候发生了很多事，对你我都伤害太深，我跟爷爷不想加重你的负担，所以决定不在你面前谈那件事情。只是没想到……」

「……那时候……到底是……」

「虽然我说是我们一起发现妈的，但最先发现妈妈倒在仓库里的，其实是你。」慎吾的声音轻柔，但是微微颤抖着：「我那时在找你，因为你跟妈突然不见人影，我怕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幺，正在整个屋子和院子里乱窜找人；后来我在庭园里，看见你跌跌撞撞地从仓库里头跑出来，语无伦次地告诉我，妈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那我……我看见的……是什幺？」英一郎擡起脸，茫然地搜寻着慎吾扭曲的脸孔。

「我不知道。可能是……你的幻觉吧。」

「幻觉？」

「那一阵子其实我们的精神压力都很大。妈的状况不好，虽然已经很少对我们暴力相向，可是只要她一出现，听到她的声音，闻到她身上的气味，我们都会怕得全身僵硬……你还记得那时的感受吧？」慎吾皱着眉，仿佛要他回忆起过去那段岁月，是要耗费很大的心神去压抑心头涌上的恐惧感。「可能是因为太害怕了，你有时候会出现记忆中断的现象。突然出现在一个房间里，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幺时候，为什幺进来。有时候还会说出一些根本没发生的事情。所以我想，那时候也是一样吧。你因为受到强烈的打击，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又因为之前开仓库的刺激，想起了一些记忆，可是那并不是真的记忆，而是经过扭曲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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