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方玉珮打断我的问话，那烧灼般的视线这回射向我。「你每次都这样，一副什幺都不在意，什幺都不知道的样子。你说呀，你看到我变成这德性，你觉得怎样？我终于堕落了吗？终于变成杀人犯吗？终于敢反抗了吗？你说呀！」

「玉珮，冷静一点……」

「你在搞什幺鬼？」方玉珮继续怒吼，双眼上吊，龇牙咧嘴，「只要再一下我就可以证明给你看了，你搞什幺鬼？」

「玉珮，不要这样。你们母亲的竞争跟你们无关。」吴齐云也跟着劝说。

「闭嘴闭嘴！你也给我闭嘴！」方玉珮浑身颤抖：「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幺看我的。你们一定认为我不如这个家伙，却还老要跟她分胜负。你们一定觉得我自不量力，是个不敢违抗妈妈的胆小鬼吧。什幺母亲的竞争跟我们无关……如果你也在那种环境长大，你说得出这种话吗？」

「对不起，玉珮，我确实没有资格对你们的环境说三道四，可是这样做是不是太夸张了，四个人都死了耶。」

「太夸张？」方玉珮嘴角痉挛了一下。「你说谁太夸张？很抱歉，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没有什幺文学天赋，我不像你们光凭想像力就可以写出那些文章来。我跟蒋翎不一样，对，我不一样，我一点都……一点都没有想过要写什幺，从来就没有想过，除了赢过蒋翎我什幺都没想。」

「可是你还是参加了文学社，为了要比蒋翎得到更多的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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