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乡民吗？」明豪后背贴着树干，向铭桂吼回去：「不要因为嫉妒，就说别人没有妹妹！」

「那你自己说，在进入这一层异空间之前，你哪时候有过妹妹？」

「当然有，我不是跟妳说过吗？林宣就像我的……」

明豪说着说着，后半句话在肺中膨胀，堵住他的气管末端，吐不出来。此时，他在大一下社团新生说明会第一次和林宣见面的场景；每周两次的社团活动；假日集训，以及时不时的聚会解散后，他们两人在星空之下，言不及义的交谈等等，数年来的所有回忆如同连串气泡，从明豪的记忆底层向上浮升。升上水面之后气泡爆裂、激起波波涟漪，和表层认知互相扞格。

一口气换不上来，明豪喘着嚅嗫：「林宣？就像？」

「喂，哥，你怎幺了？」

看明豪僵在原地，妹妹摇摇他的肩膀。透过妹妹的手，他和妹妹独自待在家里的画面再次传入明豪的意识。画面中暖黄色的意象，抚平明豪一切的迟疑与焦躁。

「别骗我了！妳想用判定操纵我的脑袋吗？」明豪思绪一转，想到了嘉琪可能使出的阴谋诡计：「是嘉琪吗？是她让妳对我进行判定？」

「我说过了，她没有对我进行判定。」

「那妳用判定证明给我看！」

「明豪，判定从来就不是用来证明给别人看的。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进行观察判定。判定的结果会决定你看到什幺──会决定你相信什幺。那是别人没办法干预的，是属于你的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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