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滢再次醒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萧霄再度被带回警局，莫了了也重新被送回了医院，所有人都对那晚的事只字不提，一切的痕迹都被抹去，干净得连半点线索没有留下，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除了，周莱生的死亡。

是的，周莱生死了，他的尸体在次日于教官室里被发现，法医解剖后宣告他的死因是服药过量。

所以人都为他的意外身亡感到惋惜，只有白滢丝毫不觉得难过。

唯有她知道，周莱生真正的死因是――自杀！

求仁得仁，这是他一心想要的。

白滢没有和任何人提起，因为这是属于周莱生的秘密，属于他和穆婷两个人的秘密。

学校没有因为旧教学大楼的事情找她的麻烦，但白滢最终没有继续留在这间学校就读，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里的一景一物却酝酿了她太多太多的痛楚，沉重的让她连回忆都感到艰难。

临走前，她最后去了一次旧教学大楼，那里是故事的起点也是终点，老旧而斑驳的建筑物就像她们第一次来时那样，任岁月的色彩一点一点的涂鸦，仍静静地耸立着，沉默而苍白。

擡头望向404课室的方向，摇摇欲坠的窗檐，仿佛仍能看见那艳丽的红在风中飘扬。

校园里从来都不缺传说，她想，或许再过几年之后，她、萧霄、莫了了和邹雅琴的故事也会变成一则新的传说。

离开的那天，是个飘着细雨的清晨，放眼望去雾气朦胧，像是看不清方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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